,她慢悠悠地晃到教室门口,就看到阿瑞斯端着一碗乌黑冒烟的汤剂站在门口,要递给她。
她接过碗,挑眉露出了一个狐疑的表情:“这是一碗毒药吗?”
“红糖姜水,爱喝不喝。”阿瑞斯冷笑一声。
童安用勺子搅了搅汤底,确定里面没放奇怪的东西。
“真的能喝?”她又确认了一遍。
“你不喝我拿回去自己喝,”阿瑞斯不耐烦地上手抢,“拿来。”
童安叼着碗边,一口气把甜水全喝了。
“喝了真没事吧?”她舔了舔嘴唇,说。
“有事,我下了毒。”阿瑞斯没好气地说,他把空碗拿过来,骂她,“事多。”
童安对他做了个鬼脸。
阿瑞斯老觉得,童安就喜欢欺负他。明明比赛时的竞争对手千千万,但她就喜欢针对他,每次骗的也是他。
“为什么?”阿瑞斯抬头问童安。他已经长得很高了,强悍的肉体被包裹在军服里,沉默不言的时候,自有几分霸道内敛的气势。
童安躺在一棵歪脖子树的枝丫上,正懒洋洋地看星星。她的头发没轧,长发顺着树枝倾泻,像是黑色的,缥缈的云。听到阿瑞斯的问题,她把目光在他身上放了下,狡黠的,漫不经心的样子。
“因为我最讨厌你。”她说,“而且你最好骗。”
“……”阿瑞斯沉默了一会儿,泄愤一样地伸手拉了一下她垂下的头发,没舍得用力,他像个不服输的小学生一样,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最讨厌你了。”
“我知道啊。”
“下次我不会输给你的。”
“这是不可能的。”童安笑眯眯地说,她穿着叁队那件黑色的,修身的军服,周身气势锋利得像刚出鞘的刀,她狂妄地说:“不管你是最强的狮子还是什么,冠军都只会是我。”
“真是自负。”阿瑞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那下次比赛再见吧。”
“我来探望你了。”
“你好烦。”童安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去看前面得意洋洋的死对头,假装自己是一朵不会说话的蘑菇。现在正是下午,医务室里很安静,只有阿瑞斯的声音不断响起。
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衬衣,双腿交迭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闲适得像是在自家的客厅,他看着装蘑菇的童安,一副认真探讨的样子,问:“被克劳德砍伤腿,是什么感觉?”
“你好烦。”童安顶着一头乱发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的病号服有些松散了,阿瑞斯的目光从她露出来的半截锁骨上一晃而过。童安没好气地说:“我砍你一刀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虽然差点功败垂成,但还是要恭喜你,得到了冠军。”阿瑞斯喝了一口咖啡。
童安大概想谦虚一下,但后来没想到什么谦虚的词,就只是向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灿烂的微笑,明明还穿着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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