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屋子裏,左右兩邊各擺著三台小桌幾,上又放著各色酒菜。
憑著記憶,那幾人,李成則都算眼熟。
四個人,包括蘇子彥再內,身邊都有一兩位坦露著肩膀束緊小腰的女娘在伺候。
更有人已經同女娘相互喂起酒來,有或已經半解了人家的衣服,手下伸進細軟的腰腹內大行其事,任由那些女娘倒在自己身上嬌喘不已,眼神迷離。
前頭還有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正撫著琴弦咿咿呀呀唱著。
好一副奢靡畫麵。
李成則一腳踏進去,蘇子彥就發現了他。對方立即眯起一雙眼睛,看著像酒氣上頭,一手撐在地板上,一邊把貼在他身邊的人推了開去。
朗聲道:“李兄來了,快過來坐,可等你許久了!”
屋內隻剩蘇子彥邊上有一個位子,是以李成則也沒說什麽,淡定走過去,撩起衣袍,跪坐而下。
旁邊有伺候的女娘很有眼色,見著李成則,一左一右扭著腰身,款款上前,一人倒酒,一人直往他身上貼。
但被李成則麵無表情地撕開了。
口中不急不慢道:“毋須伺候,都遠著些。”
蘇子彥看見著一幕,目光微閃了閃,然後又是一派大笑:“李兄俊朗非凡,又年齡輕輕考中秀才,莫怪這些女娘一見李兄就黏了上來。”
李成則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然而道:“蘇兄謬讚,在下愧不敢當,蘇兄才是真高才,我等萬不能比。”
蘇子彥和李成則都參加的今年的考試,而且蘇子彥的成績比李成則好太多了,榜上十名至內。李成則這話也是隨口就來。
不過,蘇子彥方才說起考上秀才時,李成則的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卻現在不是回想的好時機,李成則麵上八風不動。
蘇子彥大約是個善談的人,一直都在說話,沒冷落任何人。
隻聽得他又道:“自今年開春以來,兩湖部分地區就再未曾下過一滴雨水,氣候大旱,糧食顆粒無收。連月來,旱情不見緩解反而越發嚴重,到六月底,聖上派官員去地方賑災,可最後消息傳過來,還是餓死了數萬人。巴蜀那邊更有小股亂民趁勢揭竿而起犯上作亂,雖很快被鎮壓下去,但聽說朝堂上聖上還是震怒,一口氣處置了不少人,因著這些,今年的鄉試都推到了十月下旬,哎,往年可都是八月下旬的。”
對麵一人聽了這話點點頭,“誰說不是,不過好在是沒取消,不然得多少人痛苦不已。”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三年才一次的秋闈,若真取消了,那些發奮了三年的舉人搞不好哭都哭不過來。
這時候,蘇子彥卻又轉頭問李成則:“李兄可否參加今年的鄉試?依兄的高才,定然是回去的吧。”說完他又笑了幾聲。
李成則沒正麵回答,反而連連道:“實在慚愧,蘇兄才乃真有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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