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了巷外的河里,说是没有一千钱什么都别想。都大哥便让爹娘给他一些时间,说是一个月内定然凑集一千钱,只是哪想到……”
她仰头,含住薄泪,吸了口气,“一个月都没到……就传出了那般噩耗。”
赵高寻思着,“你可知他有什么仇家?”
“未曾听过。他为人老实,这么多年身无分文,又何来仇家?”
赵高点点头,转看向二人,“你们可有要问的?”
林渊踌躇了会儿,挠挠后脑勺,“那……”
“那姑娘你之后怎么办?”
女子一愣,噗哧着淡笑了出来。赵高斜睨了林渊眼,阎龙也是一手拍上他脑袋壳,“要你担心个什么劲?!”
林渊摸摸脑袋,瘪瘪嘴轻声嘀咕了几句。他这不是关心关心吗……
女子朝几人福了一福,“天意如此,奴家之后……只得下嫁。”
赵高沉默了一瞬,“这枚草戒,你可还要?”
“……不必了。”
情也好,命也罢,在这乱世半分都由不得人。
所有一切,哪怕身不由己,哪怕日复一日。
活下去就已足够。
林渊怔怔着,出了屋后抬眼看着夏日薄光,伸手接了一接。
隐隐灼痛。
不远处赵高在亭外和“里监门”交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身锦纹服立如墨柳。
他走上前去打断了二人,两眼四处乱瞟的就是不落在赵高身上。
说是早些没吃饱,这会儿要去旁边的市集买点吃食填填肚子,叫他和阎龙就在成里外等着。
赵高点点头,“替我买些。”
林渊踉跄了一步,差点扭了过去。他转过头朝赵高呲牙咧嘴的,做着口型,“做梦去吧你!”
他才不要当这家伙的仆人!
林渊鼓着两腮回过头,却没瞧见身后的赵高摇头低低笑了笑。
恰如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昙花一现,转瞬无踪。
林渊走后,阎龙去外头的河堤处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赵高收回眼来看着里监门,不动声色地继续问话。
“你在这做了几年?”
“七年。”
“哪国人?”
“韩国。”
“为何来秦?”
“在韩犯了事。”
“什么事?”
“偷了钱。”
“哦?那又为何做里监门?”
这工钱……怕是不多。
“徒省事。”
“可娶妻?”
“未曾。”
“年纪?”
“三十三。”
“叫什么?”
“无名。”
“没名字?”
“名字就叫,无名。”
“呵……倒是有趣。”赵高轻笑了声,打转着手上扳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几日的凶杀案,可有耳闻?”
“听过。”
“那……你可见过百味楼的庖厨都有光?”
赵高抬头,压低了声音,眯起了眼。似是盘踞墙角的毒蛇吐出了嘶嘶信子,下着套。
这家伙要是撒谎,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无名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只顿了下便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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