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胯间的形状还是动情时候的样子。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你叫我什——」云灰正要发作,可还是摁下性子,转了话题,「你记住,纪家可是名门望族。小姐身边唯一的侍郎,母亲是个六品的小官……就连我,祖母也是为官府做事的。」
月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就只轻轻点了点头。
「小姐心思好,可她也是位贵女。」云灰拍了拍月鹿的脸,「你一个军营里的男兵,若是有什么肖想……还是趁早断干净吧。」
—
纪如微这天下午便要坐船回京城。月鹿在小房间中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也不见云灰收拾东西。等到日上叁竿了,才看到云灰一身汗地跑回来收拾东西。
「大人……已经走了吗?」月鹿小心翼翼地问。
云灰忙着整理衣物文书,敷衍地嗯了一声。
月鹿不敢相信,追问道:「那你怎么没和大人一起?」
「哎呀,你烦不烦,」云灰把打包好的行囊塞了一个到月鹿怀里,「你把它放到外边的马背上。」
「大人到底走了没走?」月鹿呆在那里像块木头,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还没走,等二小姐起床道别呢。」云灰不耐烦地打发他,「你——」
他转身要把第二个包袱塞到月鹿手里,却发现少年早就跑到了门外,自己刚给他的包袱被扔到地上,衣服散了一地。
「喂——」
然而月鹿并没有听见云灰的叫唤。他要再见她一面……再见她一面。
纪如微就在军营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已经跨上了马,看样子就是在等云灰收拾好物品,时刻准备启程了。
月鹿也不管叁七二十一,推开拦路的传令官向她跑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大人!」
纪如微昨日酒意尚未褪去,头还晕着,看到一个男兵忽然冲出来,心里只觉得烦。
嘘了赶忙上前的传令官,她抽出折扇,点上那人的下巴——确实清秀,但也只是清秀而已了,扔在京城也就是普通的水平。
将他脸上大致扫了一遍,唯一稍感惊艳的地方,大概是眉眼间与宛仙的几分相似。
罢,不罚他了。
她向传令官使了个眼色,后者松了鞭子,就要上前制住月鹿。
「咦?」纪如得拦住传令官,自己上前,掐着月鹿的脸转到自己这边,「姐姐,这不是你昨晚点的良家子吗?」
「怎么可能……」纪如微皱眉,翻身下马。
月鹿胸口砰砰跳,低头跪在她面前,喉头干涉,讲句话都艰难,「小的叫做月鹿。」
哦——原来是这个名字!
纪如微再次遣退传令官,把月鹿拉起站好,让他抬头,仔细看了两眼。
和宛仙相似的眼睛圆亮清澈,确实像一只月下的小鹿。可是清秀的长相经不起细看,这刺热的大太阳底下,各种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也都随之浮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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