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小帝姬不依不饶地盯着王氏,迈着小腿想绕到她面前去,又被王氏急急一个转身避开:“帝姬不可!不详之身,怕冲撞了小帝姬。”
这期间万岁脸色千变万化,唯一不变地就是禁锢着王氏不放,无论她如何挣扎拜托都不为所动,终是按耐不住哭吟道:“万岁传我来就是为了戏弄于我?”
“你管这叫戏弄?”万岁怒瞪着她抢断她的话头,“若不是你一直以命相逼,我会纵着你离开我身边?可清现在就在你身后,你抱一抱她......”
“是我逼的万岁么?现在明明是万岁言而无信在先......爷,快让我走罢,不能因为我一语成谶......”
万岁还维持着先前的变扭姿势,唤了一声王皇后的名字,悲伤席卷了内室:“王宝橒
“你说你已经视物空空,那么现下又何故不敢睁眼看看你的小女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万岁叹了气,像是才想起我也在场,沉沉的嗓音透过她低低啜泣:“可清,带永清先出去罢。”
我站在一边瞧着叁人之间的大戏,小帝姬垂着头,不吵也不闹,我的心里有如弯刀剜过。
他放任我将如此隐秘的场景看个全,我竟不知该哭该笑了。
春纤和雪雁在门外焦急地等着,小帝姬被崔姑姑带离了含和殿,我却不顾劝阻转身又往回走。
屋内的王氏似乎还在悲伤,万岁的话语断断续续冲出门缝。
“......这么多年我头一回恨皇爷爷的好战,更恨你那几个月如此狠心不愿在家书里提到关于永清病弱的只言片语......”
“巫蛊命理,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宝橒,你宁愿信天、信佛、信命,可就是不愿信一信我。”
王氏沉默许久,再开口时愈发哽咽起来:“爷说我愚昧盲信术士所言克女,可那些恍惚浑噩的日子还有永清身上的淤青,这一幕幕都是真实存在的!
“就算是别有用心的人下药致幻让我去伤害的永清,我还是不敢冒险看着她会因我而病苦。
“‘独居小楼,旦日起户,有红白气自户出,弥月不散’,我从未当真,直到高祖因此将我许配给了爷。
“爷在我心中胜武帝,却能纵我行卫后之祸,我心中不甚感激。
“世人不齿的命理巫蛊是我能嫁给爷的无解途径……爷,你教我又如何敢不信?”
一个女人,放下了尊卑礼仪,用最无助的话语诉说对丈夫的哀怨。
穿堂风过,门阖上的最后一刻,转过身的余光里是万岁无奈地揽了呜咽的王氏入怀,垂首在她耳边低语。
我读过才子佳人的话本,也见过了两厢缱绻的爱人。
至于低语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晚间,我又一次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坐起,寝殿昏暗,转头去看窗外,守夜的宫奴点着头打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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