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
李伯阳洒然一笑,对这个妇女点头致意道:“无妨,若真是保安团丢下百姓跑了,骂上一句软骨头是轻的,这是要上军事法庭论罪的。”
赶车先生瞧出一些端倪,军事法庭这种话,可不像是芜湖军官的做派,他试探着道:“老总,你这是要去南陵么?”
李伯阳点头道:“真是。”
赶车先生道:“老总,我瞧你年纪轻轻,不想你进虎窝,听我的劝,还是打道回府吧。”
李伯阳怔住了,这算是什么话?便问:“先生,你这话中有话,还请明言。”
赶车先生叹了一声,指着南陵防向道:“就在前面,有一股几百人的土匪设卡盘查,凡是当兵的、富户、女学生,一个也不放过。”
李伯阳道:“这是为何?”
“造孽呀。”
赶车先生悲天悯人道:“还不是彭春华那厮瞧上了南陵县的女学生了,非要把一整学校的女学生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女学生家人自然不肯,彭春华便放出话来,三天之内不交女学生,便要强取,而且还要大索三日。”
“岂有此理。”
李伯阳勃然大怒,南陵是他的治下,岂容土匪嚣张,他马上几步回到战马前,利落的翻身上马后,冷哼道:“准备战斗。”
赶车先生见李伯阳这个样子,连忙道:“老总你要去哪?”
李伯阳道:“剿匪。”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
赶车先生面上神色挣扎了一番,忽然上前拦住了李伯阳。
李伯阳面色一沉,冷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使不得的。”
赶车先生作揖道:“老总去剿匪,我自然是一百个赞成,可您就这几十号人,彭春华手底下可有七八千人。”
剩下的话赶车先生没有说完,可意思就是你这几口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李伯阳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
赶车先生诚恳道:“老总你不清楚,彭春华在皖南纵横十余年,即使各地省军见了彭春华也不得不让上三分,要不是瞧着你也是有几分血性的男子汉,我是不会拦你的。”
李伯阳眉头紧锁,问道:“难道官兵就眼睁睁的看着土匪横行么?”
赶车先生苦笑:“土匪来去无踪,官兵能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呀。”
李伯阳打仗喜欢用奇兵行险,可本人却是心细谨慎之人,他清楚如果面前这位赶车先生所说无误的话,还真是不能硬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被这样的巨匪盯上,那真是永无宁日了。
李伯阳沉吟不语,打或不打都是棘手的难事。
正在此时,从前方传来一阵渐进的哭喊声,李伯阳抬眼瞧去,却见一群人围着一辆驴车正蹒跚的走来。
李伯阳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策马上前,等来到驴车跟前,瞧见上面的情形时,不由目呲眼裂,只见驴车上衣衫狼藉的躺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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