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在挂电话之前,我对着话筒轻轻啵了一下,无形无声,权当安慰自己。
他虽然惜字如金,但是有金奶奶三不五时地打电话给我,每次除了嘘寒问暖,最后基本都统一到他的身上去。金奶奶总是很详尽地跟我说很多关于东阳的事,日常小事,比如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还有一些大一点的事,比如某一幅画上了杂志封面,参加展览的某个作品获得了好评之类的。事物巨细,我都一句句问,一字字听。
“小黎啊,你都去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说回来看看奶奶,看看东阳。我都看出来啦,因为你这么久不见,东阳都开始想你了。”金奶奶在电话里调笑道。
“奶奶你又开玩笑啦,东阳才不会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最好像金奶奶说的那样,不然等我回去还得加倍料理这个家伙。
金奶奶在电话那头乐的不行:“哈哈,谁说不是呢,我刚一说他想你,他就脸皮薄的跑楼上去啦,哈哈这个孩子啊。”
我想象了下落荒而逃的某只小仓鼠,忍不住脸上绽放笑意:“奶奶您放心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完,不会太久的。”
在差不多摸透了厂子里的情况之后,我在一次像往常一样稀松平常懒懒散散的例行会议上,针对我发现的问题提出了几点改革建议。
我从参会的工人眼睛里看到了惊喜。
毕竟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坚持留下的工人固然稳定性高,但也基本没什么突破空间,拿死工资干份内活儿,他们内心里有渴望升职加薪的有盼着做出成绩的,总之不会有甘于平凡就这么混日子。
这位厂长鼓着肚子及时转移了话题,然后宣布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再讨论。
虽然被打断,但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几个主管看着我的眼神明显都不似以前了。形势很好分辨,土皇帝毕竟是土的,再权霸一方也有上级盯着,何况我这个上级眼线已经在眼面前了。
这位厂长有些慌,暗地里做了很多的调整,但是他没有我快,很多核心资料已经被很多看不惯他很久了的人交到了我手上。最后摊牌的时候他有些拼死一搏的意思,威胁恐吓,利益诱惑齐上阵。
我带着我最职业性的微笑对他说:“周厂长,不好意思,您说晚了,财务报表已经在金总的邮箱里了,我还写了一份对于您这几年工作“业绩”的汇报,也一并发过去了。这是我的工作啊,我可真是没办法。”我拿开他搭在我胳膊上的手:“领导最后怎么说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他拿开手,立在原地,面如死灰。
“不过,在其位谋其利,这都是人之常情,我也懂,夺人饭碗是缺德事,我可是做不出来。”
这位厂长脸上明显是现出了曙光。
依金总的性子,赶尽杀绝这样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更何况这个厂长虽然贪的多,但基本也算是元老了,他不会真的就此翻船,我也就不必去做那个凿船之人。
想必金总派我来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警告一下他吧?
果然,我想的没有错,金总很快下达了处理意见,除了回收了财务大权外,并没有对这位厂长怎么样。同时,我提出的几项改革意见也得到了审批,很快执行开来,收到了不错的效果,厂区上下似乎都被注入了新的干劲。
我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临走的时候,这位差点要跟我结仇的厂长倒是真心实意地把我像一位同僚一样的对待。
我对此不甚在意,什么事都比不上我归心似箭,终于紧赶慢赶,专门赶在东阳过生日的这一天回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女攻男受之揽爱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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