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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光晕下,谢朝雨和小树人面对面坐在地板上,他俩中间摆着几样点心,一壶灵茶。
灵茶小树人可以喝,待茶晾凉了,小树人用枝条卷起茶杯,浅浅地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眼睛。
“真好喝呀!”
谢朝雨吃一口点心,喝一口茶,也眯着眼睛赞叹。
小树人润了润嗓子,“蟹爪鱼,你要听点什么吗?”
它向谢朝雨要了木吉他。
小小的树人,抱着小小的吉他,轻柔绵长的弹唱声从木屋里荡开,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
谢朝雨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家里的男人和崽还好吗。
谢大哥循着神识的指引,在黑夜里赶路。
雨林中没有路,地面极难行走,谢大哥走了短短几十米,就已经好几次踩进了泥潭里。
脚上的僧鞋可是最近才换新的,瞧着鞋面的泥水,谢大哥甚是心疼,他取出一双穿了多年的旧草鞋换上,将脏污的僧鞋清理干净,小心地收了起来。
他对旧鞋也充满了感情:“对不住了,老伙伴。”
这可是很多年前,化缘所得。
半夜时分,开始下雨,雷声像是对着人的耳朵炸开,大雨“哗——”地从天际倒了下来。
谢朝雨被雷声惊醒,看看计时器,已经子时过半,大哥还未赶来。
又闭上眼睛,放出神识。
“咦?”
大哥就在不远处,只是为何待在原地不动?
谢朝雨担心大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连忙爬起来,取下风灯,又披了一件防水的法衣,走出门去。
大哥站在一处泥坑边,手里捏着一根棍子,正在往泥坑里戳。
“大哥!”
谢朝雨朝他喊。
“谢九?”
“你干嘛呢,下雨了怎么不走啊?”
谢大哥指着自己的脚,叹气。
“鞋陷进去了。”
他脚上的草鞋少了一只。
说真的,要不是雨太大,雨水冲干净了他脚上的泥,谢朝雨是万万不可能看清他到底穿了个什么玩意儿的。
谢朝雨避开泥水,走过来。
棍子戳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谢大哥又不敢自己进去泥潭里,他怕另一只也没了。
谢朝雨决定劝一劝他,“你这种草鞋,如今上陵城外的老农都不穿了。”
大家日子都过得富裕了,草鞋也就夏天纳凉能用的上。
大哥摇头,目光眷恋,“它还未坏掉”
虽然草编的鞋底断过几次,但谢大哥都有好好地缝补,他原本打算,等出了雨林就洗干净再缝缝补补一番,等着下次继续用。
“但它都已经被你穿了六十多年了!”
谢大哥扔了棍子,心知这鞋怕是找不到了。
他蹲下来摸摸脚上的另一只鞋,嘴里念叨道:
“老伙计,对不住,都怪贫僧大意,让你没了老伴儿...”
谢朝雨:“......”
说的真可怜,简直闻者落泪。
“出去后给你买十双怎么样?”
谢大哥马上站起身,脸上的悲戚消失不见,他喜滋滋问道:“草鞋不经穿,十双不够,反正也不贵,要不多买点?”
谢朝雨被他期盼的眼神盯着,好像是被小孩子要了糖果,只能点头。
谢大哥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
他又朝泥坑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一只鞋而已,你念什么往生咒?”
“万物有情,它到底陪了贫僧一甲子岁月...”
谢朝雨:“......”懂了,听起来你和鞋的关系,很微妙,像老夫妻。
她想起前几日自己拿不起剑,大哥那看热闹的嘴脸,便抱着胳膊,学他阴阳怪气道:“缘分尽了吧。”
大哥:“......”
看在即将到来的许多新草鞋的份上,他可以宽恕谢九。
回到木屋,谢大哥吃着谢九拿出来的喷香点心和热茶,又什么都忘了。
兄妹俩简单收拾一下,谢朝雨躺回小床上,谢大哥将小树人放到膝盖上,轻声教它念经,不多时,就都睡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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