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看了几秒。
陆听酒抬眼看他,“痛不痛?”
霍庭墨见陆听酒终于肯关心他了,眼底微涌,当即就要否认,“不……”
“我痛得快死了,还是不见血。”
霍庭墨的目光,蓦地狠狠一滞。
死寂几秒。
霍庭墨喉结滚了滚,低沉喑哑至极的字音从喉骨深处溢出。
“对不起。”
字字皆是虔诚。
面色惨白的陆听酒,反而轻轻的笑了笑,“对不起?”
“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对不起什么?”
陆听酒原本应该是怒到极致的,但她说出口的语调,就只有最自然而然的轻描淡写。
“霍庭墨,你对不起什么呢?”
男人眼底的暗色,瞬间沉了下去。
但他语气依旧是温和平缓的,“是不是想去浴室,我抱你去。”
“脏。”
男人俯身要抱她的动作,猛地滞住。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那瞬间凝固了。
刚好这个时候。
一直在外面的陆祁临,听见水杯碎掉的声音便推门进来了。
“岁岁醒了?”
“怎么回事?”
陆祁临一进来,就看见气氛莫名有些僵持的两人。
以及,碎了一地玻璃碎片。
“岁岁。”
陆祁临径直的朝陆听酒走了过去。
在陆听酒伸手的那瞬间,几乎是自然而然的,陆祁临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怎么了?”
陆祁临看着陆听酒苍白的脸色,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
“去浴室。”
陆听酒低低的道。
闻言。
陆祁临黑眸微深,扫了一眼男人俊美沉冽的脸庞。
温声应道,“好。”
将浴缸放好水,又将换洗的衣服拿给陆听酒时。
陆祁临才出来。
男人不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是在清理碎片。
俊美清冽的脸庞上面无表情,但轮廓线条微微紧绷。周身也溢出了几分凛冽的气息。
他越清理,另一只手上没止住的鲜血,就顺着清扫工具流在了地板上。
所以一直,没有清理干净。
陆祁临站在原地,顿了几秒。
随即才走了过去,从霍庭墨手里接过清理工具,“我来,你去把手包扎一下。”
整个过程中,寂静无声。
……
【脏。】
霍庭墨把自己几乎满是鲜血的手,放在冷水下冲的时候。
他低眸看着冲刷下去的血水,嵌入手背里的玻璃碎片渐渐显露了出来。
伸手拔出碎片的时候。
又是一片血色涌出。
霍庭墨好像没有任何痛感一般,眸光没有变过一分一毫。
脏。
她刚刚开口说的那一个字,犹如魔咒一般,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他一度觉得,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什么都可以妥协。
现在如他所愿。
她好像离不开他了。
而且原本,她应该是要跟他结婚了。
虽然不是很欢喜,但至少也不会是现在的拒绝。
冲洗干净后。
霍庭墨俊美清冽的脸庞沉静,用纸巾缓缓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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