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顧粲在她身旁,陪著她一同布置新府,要比現在有趣味得多。
見天色已晚,林紈準備去後廚看看,以備好吃食,等著顧粲回府。可誰知元吉卻告訴她,今夜顧粲不回來了。
林紈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還有不到一月,便至年節,林紈邊忙於新府修葺之事,一邊發現顧粲或許是在有意的冷落她。
她漸漸覺出了不對勁。
先是休沐之日,他都不在府,且徹日不歸。
再是,平日下朝之後,他也不同以前一樣,對那敦倫雲雨之事總是頗有興致。
這一整月,他都沒有碰過她。
林紈自小被嬌養在侯府,母親謝容和父親林毓是極恩愛的,但卻是她所識夫妻間的極少數。
她自小也是聽慣了官家男子的負心薄幸,還有後宅之間的妻妾爭鬥。
越深想,林紈越覺,顧粲怕是在府外養了個外室。
林紈覺得一切有據可循。
休沐日他既是不在府中,應是出去陪那個女人去了。
平日他對她無甚興趣,怕也是心裏惦記著外麵的那個女人。
每日入睡前,她也不敢問顧粲,隻默默噙著淚,悄悄地嗅聞著他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妄圖從中嗅出別的女人的脂粉味。
卻什麽也聞不出來。
顧粲身上仍是幹淨且微苦的廣藿和雪鬆的味道,絲毫沒有陌生女人的脂粉氣。
林紈想起前世,她也是如這般,小心翼翼地待他,每日共衾一席之地,卻是同床異夢。
她心悅於他,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卻隻有在他睡後,她才敢悄悄地離他近些。
林紈自小被謝容教導,深閨貴女要學會隱忍,要將自己的情緒深斂於心。
可她重活這一世,不想再如前世那般懦弱。
如若顧粲真的違背婚前誓言,有負於她,她絕是容忍不了與旁的女人共侍一夫。
後日便是年節,林紈原定的是攜顧粲回林府過年,也無需提前置辦年貨,隻需備些壓祟錢,分發給那些個弟妹。再備份厚禮,送予林夙和宋氏。
林紈決意在此之前,同顧粲問個清楚。
年節的前一日,顧粲又是一早便出府,林紈晨日狀似如常地對顧粲道:“夫君今日能否早些歸府?”
顧粲聽後微怔,她私下喚他子燁居多,很少喚他夫君。
他低首看著林紈正微微踮腳,小心地整飭著他的衣物。
二人呼吸相聞,她纖長的羽睫上下輕掀,顧粲見此,冷峻的眉目柔和了許多,便頷首道:“嗯,今日我早些回來陪你,正好也有些事要同你商議。”
林紈聽後心跳卻是一頓。
有事要同她商議?
看來終於要同她講那個外室了。
今日他可能就要同她商議,要將那個女子接進府中。
之前林紈有些糾結,想要派個人在休沐日去跟蹤顧粲,看看他到底去了哪裏。
可是猶豫再三,終是決定等他自己與她說。
林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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