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少之少,不成想在这儿挖到个宝贝。
当下合了心,信向场弹出一粒金瓜子。
凤座在茵墀之上,舞女立氍毹毯铺就堂下,那一点金光疾去,舞女点足旋身一转,未开锋剑脊轻洗,长公主赏赉便稳稳停在剑尖之上。
舞剑娘子朗声:“多谢殿下赏赐。”
宣明珠眯起了凤眸,赞了一声“好”,:“再赏。”
说罢喝尽杯底酒,散了歌舞,起身往扇屏后头去了。
前脚才回到后殿,下人趋步来禀:“殿下,方才那舞剑聂娘子得了厚赏,感恩殿下垂爱,想亲自来叩谢殿下。”
宣明珠角轻勾。
“原是姓聂。”前朝故事,可不也有位通剑聂隐娘么。长公主耷下眼皮,弹了弹镶翡翠珠镂金护甲,“莫非也是位深藏不『露』侠女不成?叫她来。”
下人退去传信,迎宵皱眉按住腰带下软剑,“殿下。”
“我瞧出来了。”
宣明珠稳当地坐在玫瑰椅,把圈椅扶,眉间小痣荧荧生华:
“她最后接金子那一下,『露』了真功夫,这是她故留破绽。松苔雪堂不必『露』面,你也须过紧张。”
倘若真刺她,那位聂娘子不必刻『露』拙。至这位是谁指派来,目何在,见一见,便知了。
姓聂女子很快便至,身上仍是方才那套男子青衫,剑已不在,见到长公主便叉跪。
“主命小人向殿下问好。”
荧煌灯烛下,宣明珠目光轻睨,“你主子是谁?”
聂氏女颔首:“主想问一问长公主殿下,可还记得那年在翠微宫,打掉魏国夫人耳上珠坠事?”
闻听此言,宣明珠脑海惺然一响。
她怎会忘记,当年皇室有个老皇叔,荒唐地怀疑她不是女儿身,是父皇紧培养接班人,所以才会那样受宠,是想了个蹩脚主,在一次宫宴上,让儿媳魏国夫人故将酒洒在她身上,再随她同入后殿,想借机验明正身。
她平素矜贵惯了,莽地被人上身,当然气恼,管她什么夫人,一巴掌甩在那『妇』人脸上,带下对方一只耳坠子。
事是当日赴宴人皆知,可打掉耳坠细,非当事之人不能知晓。
楚光王。
那个曾怀疑过她『性』别人,是她堂伯父楚光王宣戬。
这时聂氏女接:“殿下若是想起了,主有句话:‘长公主本该是大长公主,堂侄儿也不妨做个亲侄儿。’”
“呵。”宣明珠笑出一声,义甲下指尖轻颤了一下。
这句云遮雾罩话旁人听不懂,她却是门儿清。
当今天子未及冠,未立后,更子,便给了宗室某些野心钻空子机会——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想钓条大鱼,竟钓出了一条老蛟。
指尖颤抖,不是吓,是兴奋。
楚光王这一支向来低调,除了魏国夫人当年闹出那桩事,这些年基本属蛰隐状态。
宣戬长孙,那个比她还年长十岁所谓堂侄儿,宣含弼,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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