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从未欠自己什么。
一直都是他在纠缠着他。
少年好像失去了声音一样,沉默了许久许久,直到赛场上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喧哗之声,他才猛地惊醒,抬眸看着青年单手立掌沉稳的姿态,不自觉的揪住了自己的袖口。
“我……”
“我……”
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少年忽的落下了泪,豆大的泪珠滑落脸庞,斑驳的灰土合着泪水滑到下巴,最后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衣衫上。
他哽咽道:“我知道了,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罗缘微微一愣,茫然的看着少年转头钻入人群之中,巨大的喧闹如同爆炸的烟火般,轰然间将他的脑海乍得一片空白。
他伸出手,不自觉的想要留下少年,可却只抓到他头上的方巾,满头华发如荧光流水般披散开来,似水中海藻般铺满了整个视线,可是却又冰凉的从指尖滑走。
什么也没抓到,只有少年头顶掉落的方巾。
青年握着手里方巾,不自觉的握紧,指尖发白。
好像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半,他抬起头,望着淮安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向前踏了一步。
少年没有回头,青年也没有再踏一步。
万千喧哗的叫好声将他与淮安的世界划出一条沟壑,又宽又长,又深又远。
本该相交的线忽的绷直般,化作两条平行的线条。
罗缘握着头巾,垂眸望着手中犹带着少年发香的头巾,眼底恍惚间好似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点一滴落下的血迹如绽放红梅,孤傲清冷。
转瞬即逝的痛意自心尖传出,那样的痛苦几乎将他的世界尽数劈开,轰隆隆的砸得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罗缘不自觉的闷哼一声,揪着胸口的衣服,狠狠地喘息几声。
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麻麻酥酥的将他的心尖爬满,一点点的侵蚀。
青年面色苍白的站在角落中,望着淮安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许久过后,他才缓缓的松开揪着衣服的手,敛眉敛息,似隐匿在暗处的影子般,不经意间的风向带起了淡淡的焚音。
“对不起……”
远方离去的淮安好似听到了那道意味不明的喟叹,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眼。
那双眼睛,似妖狐般妩媚多情,又似蓝蓝的天空一览无遗的纯净,眸底似染上几分暗色,清纯间带着风尘妩媚,瑰丽的唇色紧紧地抿着,却又在不经意间,迤逦华美。
也像不经意间,淮宁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滞留,死死的盯着那个矮小清秀的少年,眸子猛地爆发出炙热的光泽。
“我宣布,今日进入总决赛的名额有洛逸逡、淮宁、冯贺军……”
赛场上的裁判拿着名单一一念出选手们的名字,随后将名单递上给飞剑庄主,飞剑庄主面带微笑的接了过来,与其他掌门接头交耳的商量着,随后才招来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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