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重负的表情,他之前在怕什么,现在又因为什么从而心情放松?
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等我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面很安静,竟然没开灯,也没有医护人员照看我。
我怕黑,其实,是因为我怕孤独。
突然床边有东西动了动,当暗色下有一记让我胆颤的嗓音发出,我才知道,原来病房里面还有阎沥北。
“醒了!”他说的是这两个字。
我不说话,因为说不了话,口中都是药的味道,有些苦。
可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比药还要苦的日子我都能熬过来。
阎沥北仍旧不开灯,他和我不一样,这个男人只要郁闷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就喜欢静静地一个人待着。
他不喜欢亮堂,所以活在黑暗中,我有的时候都在想他活该活成这么阴暗的人。
阎沥北的手裹住我的,倒是和寻常有些不一眼,比较温暖的感觉,却让我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急忙缩回手。
他极其霸道地将我的手扯过去,再次裹住。
我受了委屈,还不能说出来,一说,伤口就要裂开。
那一刻,我就更加委屈了,因为已经过了坚定死亡信念的时间段,我觉得有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感,现在遭受的痛苦,实在有些自作自受。
但我没有想到阎沥北会是这么变态的男人,他一边打开灯,一边笑话我:“你傻不傻,真以为能咬死自己?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我别过头去,不理会他,我完全不想听这个男人说话。
阎沥北却压根不将我这种行为当做生气,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说:“怎么有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孩子……我一听,刷地再次转过身。
我死死地盯着阎沥北,然后我用不太清楚的声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孩子葬在哪里?”
“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他如此回答我。
听他这口气,似乎,还不知道那孩子真正的身世。
他不想知道我在美国过得怎么样,也不想知道我那段时间究竟有没有和人接触过,因为也许阎沥北不想提醒自己养了个脏东西在身边。
可我对他多坚贞不渝,基本被狗吃了。
“阎沥北,你有一点点人性吗,你竟然拿一个无辜的生命来威胁我,它都死了,你就不能让它好好的吗?”我说着,眼里面都是湿润。
我总是这样,提到那个孩子,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阎沥北伸手来摸我的脸,并且想要将我眼角的泪痕抹去,我却不想被他碰。
所以,我再次别过头,不和他的手相触。
阎沥北一把扼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转过头来。
“你真以为和别的男人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很光彩的事情?还给孩子立碑,上面还挂上你的中文名和英文名,就不怕有一天你在娱乐圈红了,将这个孩子的事情挖出来?”
阎沥北说的话,突然警醒了我,是啊,倘若我真的有一天红了,那个孩子的事情岂不是都要被曝光了?
我望着阎沥北,看不懂他的意思,他又说:“只有一个办法,把你的名字从上面抹去,不论怎样,都要动那个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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