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里,又是谁代替她上了花轿,这些问题赵老爷都无处得知。
他原本就是个芝麻小官,也没想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就想着女儿能找个好人家。
可现在连一家人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顾昭禾一进门,就听到了这里的唉声叹气,再看赵老爷那看着这座校园一脸不舍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您不用担心。”
如果金语今天遭遇的事情,对她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那帝尘一定会在这之前就给出一个对策。
可他什么都没说。
那她就义无反顾地相信他。
赵老爷一抬头,顿时惊慌的跪拜,“太……太上皇?”
他曾经有幸在朝堂之上远远见过帝尘一面,当时留了下深刻的印象,这会儿看到之后腿脚都软了,“您……您可是过来治小女的罪?”
说着,人已经做出了护崽的姿势。
虽然行着跪拜礼,可全然没有让帝尘再往里走一步的意思。
要是他真的是过来追究的,赵老爷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了?
必然不能。
但他现在依然在努力放手一搏。
依然在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他也没有放弃。
顾昭禾顿时想到了顾一堂夫妇。
她和赵金语为什么会有那种惺惺相惜的亲切感,她现在算是窥探到了一点真相。
她们都是在被爱中长大的孩子。
面对世界的时候,如果不是遇到极大的恶意,也愿意用爱和善良去回馈。
这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
用她那个时代的话来说,这就是人和人之间无形的磁场。
想到那个虽然才见几次,但在心里却犹如姐妹的女孩,顾昭禾心中一软,忍不住出手拉了拉帝尘的袖子,让他把握好分寸,不要逗弄赵家人。
帝尘自然看懂了她的信号,顿时对赵老爷道,“她有何罪?”
“她……”赵老爷一时被问到了,糯糯讲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女儿没罪。
反而处处是受害者。
可看太上皇这脸色,再看看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顾小姐……恐怕赵家这一劫在劫难逃。
他干脆也放飞自我了。
在这个时代活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上辈子太多没有得到的东西。
也算活够了。
干脆在死之前把心里话都说一说,“她没罪!”他一脸倔强,“她原本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婚姻,属于她自己选择的伴侣,可一道圣旨直接改变了她的命运,连自己的幸福都做不了主,如今更是被别人打伤,直接在大婚当日被顶替,莫名落了个欺君之罪!金语没罪!我女儿没罪!她才是受害者!”
他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不快都说了出来。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所以对什么都不怕了,也不妨碍死马当做活马医,对着帝尘连连叩首,“太上皇如果真的要替皇家出气,替六皇子替圣上惩罚金语!也请您先明察秋毫,找出伤害我儿的人!不能让我们赵家平白蒙受欺君罪名!”
他身上有种不服输,不服命,甚至把女儿放到和儿子同等位置的心。
顾昭禾在这个时代生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除了顾家夫妇之外,能对女儿如此掏心掏肺的人。
尤其是在赵家儿女双全子孙兴旺的情况下。
他却依然能为赵金语出头。
甚至直接和帝尘叫板。
还有那些言论……
顾昭禾越想越心惊,她制止住想把他扶起来好好讲话的帝尘,先一步蹲到他面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她每说一个词,赵老爷脸上的表情就惊讶一分,还隐隐越来越惊喜,等顾昭禾稍微一停顿的时候,他瞬间接上,“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顾昭禾:“……您……您……”
“你……你……”
俩人像是打哑谜一样,翻来覆去只有您和你的称呼,外人听不出什么,可他们的眼中却已经泛起了泪花。
看的帝尘和帝玄邈都一头雾水。
“爹爹……”小包子最先沉不住气,“娘亲怎么了?为什么要和赵爷爷对着哭起来?”
帝尘:“……”
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他出让他看不懂猜不透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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