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棠照说不出来话,其实,李阶算是把她看得透透的了,就算她心中没有他,不管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愧疚,她总会去讨好他的。
穆棠照咬着唇,头一次觉得男人真难应付。
然而,她真的是有事要找李阶。
她终于从病榻上起身,坐在妆台之前,看了一下自己苍白的脸色,感到有些焦虑,她捻起一点胭脂在指尖,在双颊上轻轻拍上一些,又沾染了一点红色在唇上。
取了黛青淡扫蛾眉,顾盼镜中人,却怎么也不满意,对见面陡然生出了一点慌张来。
她用力拍了拍脸,终于现出了一点从肌肤里透出的红。
她唤来青女,要穿一件鲜亮点的衣服,免得拖着一身病体去见人。青女见穆棠照这样费心思打扮自己,抿住嘴安心地笑了。
穆棠照解释:“我只是因为生病,不想失了礼仪。”
青女应道:“是是是。”只是眼角总有些打趣。
穆棠照在青女的指引下来到李阶的房外,她莫名紧张,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青女,青女向她点点头。
穆棠照伸手敲门。
里面安静了一下,然后李阶问道:“谁?”
穆棠照回答:“是我。”
她等了一会,又没有了声音,她想着也许李阶没有听出来她是谁,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李阶却说:“青女已经告诉了你,若是感谢的话,大可不必了。”
穆棠照说:“感谢是应当的,只是我来,是有事。”
李阶听了,停了一下,终于让她进来了。
穆棠照缓步走进来,觉得有些忐忑,这是自从那日雨中表白之后,她和李阶第一次这样正经地说话。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随意一些,还是更加拘谨一些。
还没有想明白,她看见李阶平淡无波的眼神,头皮一紧,已经下意识地屈膝行礼。
“殿下金安。”
李阶沉沉看了她半晌,终于收回了眼睛。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她:“有什么事?”
穆棠照说道:“关于那天的绑匪身份,殿下可曾问过?”
李阶当然问过,当天他讲穆棠照救回,同时下令活捉绑匪。那天他只是偶然瞥见了那绑匪,但是绑匪出奇地谨慎,蒙了面,李阶并不能看见他的样貌。
他审讯了捉到的那几个山匪,却都一口咬定,他们之中没有这个人。
无论多少次严刑逼供,都是一个说法。
李阶回想着,对穆棠照说道:“那人的身份,没有人知道。”
穆棠照心想,果然。
她思量了一下,说道:“那天,我看见了那人身上的玉佩纹样。”
李阶听到这话,坐直了身。
如果是一般山匪,怎么会佩玉佩?难道那天的山匪之事另有隐情?
穆棠照看见李阶严肃起来,更加谨慎着话语。
她知道那天劫走她的是江衍,这是确定无疑的,但是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没有前一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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